“十一年了……”毛草灵轻轻叹息,“时间真快。本宫还记得你刚来时,还是个怯生生的小丫头。”

        碧荷眼圈微微一红,低下头:“蒙娘娘不弃,悉心教导,奴婢才有今日。”

        “是啊,”毛草灵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可有什么难处,或是对本宫不满之处?”

        碧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岂敢有半分不满?奴婢……奴婢……”她嗫嚅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毛草灵看着她,心中了然。碧荷的家人,似乎被某些人控制住了。她没有再逼问,只是淡淡道:“起来吧。明日慈恩宴,事务繁杂,你需多用些心。”

        “是……是,奴婢遵命。”碧荷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手脚却越发冰凉。她知道,娘娘可能已经察觉了什么。

        与此同时,禁军副统领王贲的值房内。

        王贲与内务府副总管钱福正在密谈。钱福是个面白无须、眼神闪烁的中年太监。

        “王统领,明日慈恩宴,帝后与那么多贱民同处一殿,守卫难免有疏漏之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钱福压低声音,语气急切。

        王贲面色阴沉,手指敲着桌面:“那边怎么说?具体要我们怎么做?光是制造混乱恐怕不够。”

        钱福凑近几分,声音几不可闻:“安平郡王传话,要我们在宴席的御酒中……下药。并非致命毒药,而是能让人暂时昏厥无力之药。届时,趁乱……制造帝后同时遇袭的假象,最好能让皇后受些‘轻伤’。如此一来,既可污了皇后‘不祥’之名,又可借口宫中防卫不力,逼陛下追究周勃等人的责任,甚至……换掉部分禁军统领。唐使那边也会趁机发难,内外交困之下,不怕陛下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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