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朝着乔玮啐了一口。
乔玮只是漠然地看着她,“生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战场之上,谁都没有所谓的正义。”
战事只要一起,没有谁敢说自己站在绝对正义的一面,所谓的正义也都掺杂着自己的私欲和利益。
否则军事家也就不必玩什么“师出有名”的把戏,曹操也不必始终拿捏着“挟天子以令不臣”的旗号,即便有许多不便也不肯放手。
面对战争,每个人都想要活下来,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书写胜利者的史书,才能言说“正义”之名。
至于有没有好下场,乔玮想不到往后,只想过好眼前,她将钱氏的话告诉了孙权,“我也问过边鸿,就是原来陈登的偏将,如今是季弼的偏将,他说陈登有一子名为陈肃,半月前陈登派他前往射阳代他巡查粮仓。”
这边坐实了钱氏的话,陈肃只要得知了广陵沦陷的消息,定然会立刻举兵来攻。
二人正说话间,却听见甘宁一路疾跑来报,“将军,哨兵探得东北方向,有军队在靠近,上头打的是‘陈’字的旗号。”
乔玮和孙权立刻明白过来,应该就是陈肃了。
“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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