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知道一旦此事开了头,他便真的彻底没有了回头路,他只能把自己紧紧绑死在孙权的身上,做他手里的刀,让陆家和他都成为孙权的孤臣。

        所以他不是不犹豫。

        乔玮便再送他一剂强心剂,“不过我倒是觉得,西奏史似乎更擅长经世治学,山越豪强之事,还是需要一个务实的人才。”

        陆逊低头道,“臣愿奉差遣。”

        正说话间,幼燸又来告诉乔玮,“女公子来了,就在门口。夫人要让女公子进来吗?”

        “自己一个人来的?”

        “是。”幼燸道,“躲在柱子后头,身边没带人。”

        那就是她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了。

        “不必。”乔玮让幼燸先退下,忽然对陆逊的家事关切道,“陆大人奉公务离家也有半年了吧,可常有写信回去给家中的夫人?”

        陆逊虽然不知道为何乔玮忽然转移话题,和陆逊聊起了家常来,但还是实话实说,“有公务在身,偶有得空,也会写几句家常话捎给拙荆。”

        “王夫人身子不大好,我离开吴县之前,有幸见到过王夫人一面,瞧着脸色比起先前更差了,孙家派去的医师也说王夫人是忧思伤了身,言语之间也多有对大人的前程思虑。其实,大家族里的妇人不易,这郎君的脸面才是妻儿的底气。

        大人若得了空,不妨多与王夫人写些书信,也好宽慰她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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