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听到此话,语气都不由得冰冷了几分,“所以君侯的意思是,为了保全孙家与周家的关系,要让妾身将此事压下不提了吗?”

        孙权听见乔玮如此疏离的称呼,便知道此刻她有多生气,甚至为了乔瑢,都要开始与他划分楚河汉界了。

        他轻叹一口气,将其中利害慢慢道来。

        “顾家之事没有那么简单,此人证一旦送到子义之处,由子义上书朝廷,刺史动用了监察之权,朝廷定然会差天使到顾家求证查询。

        如此大费周章,顾家势必会查清此事由来,无论是顾家、周家还是子义和你,必然不能善了。

        甚至你和小乔、还有那个毫无倚仗的人证都会面临性命之忧,你可想过,此局牵涉甚大,你如何保证此局结果能如你所愿?

        顾家在此地经营数百年,在朝中的利害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单凭一个人证就想扳倒顾家二公子,岂非蚂蚁撼树?”

        乔玮这才慢慢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孙权这番话虽然直白难听,却也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发热的脑袋上。

        即便幼燸将人证平安送到太史慈处,太史慈会愿意为了此事得罪顾家也未可知。

        就算太史慈愿意上书,从海昏到许都仍然需要十数日的路程,途中书信是否会泄密,曹操会不会息事宁人,郭嘉贾诩二人又是否会借此谏书而在江东之地生事,顾家在朝中的人脉会不会将此事露给顾家。

        这一环又一环皆是未知。

        她既要捏住顾家的命脉便不能将此底牌如此轻易地交付出去,必要寻找一个机会,务必要一击必中,绝不能给他们可以反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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