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文武将军们都还在为荆州之事吵得不可开交,这主事的人倒躲在这里练字。
“夫人辛苦些,研磨。”
孙权嘴角微勾,笔尖浸饱墨汁,轻落于纸,沉而不晕,字头丰润饱满、燕尾飞扬潇洒,抄的是《孙子兵法》中的《谋攻篇》。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孙权所用的墨乃是松塔形墨,表面黑腻如漆、烟细胶清,手感轻而致密,乃是上品的墨块。
而乔玮手里的这一块大约是掺了一些香料。孙权挥墨之时,还会伴有淡淡的香气。
不知为何,随着墨迹渐渐干涸,乔玮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孙权听着她的气息逐渐平稳,也递了一支笔给她,“你也抄一卷,瞧瞧近来的字可有进步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安嫁去了汝南,孙权没了可监督功课对象的缘故,就把这心思都放在乔玮身上,时不时地要检查乔玮练字帖的进度。
若是字写得退步了,还要让乔玮和孙登一块儿补课。
“练字可以静心,心静了,有些事才能看得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