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自己的病体虚弱,强撑起身子,粗糙干瘦的手紧紧攥着孙权,声泪俱下地切切哀求,“诸葛孔明巧言能辩,君侯切不可听他蛊惑。”
孙权不置可否,将张昭扶着重新躺下,又把手放入被褥中,重新掖好,小声安抚着张昭,“无论外头如何争论,如今最要紧的是张公的身子。
江东尚且需要张公主持大局,张公切切要珍重自身。”
榻边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曳,映在孙权的脸上忽明忽暗,张昭死死盯着孙权脸上的神情变化,被子里的手不自觉攥紧,连指节都泛白。
整个房中安静得可怕,张昭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从一开始的一致,渐渐变得不同。
他老了,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而孙权如今已经长成,越发喜怒不形于色,连气息都十分绵长。
他好似察觉出了什么,如今的南昌侯孙权已经与从前不同了。
“所以,君侯其实心中早有了决断,是吗?”张昭忽然伸手抓住了孙权的手腕,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孙权的左手轻轻覆在张昭那只干瘦的手上,没有回答。
“所以,君侯一早便定好了要荆州之地,是吗?”张昭的语气都急切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