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也拿了一颗,含在嘴里,冰得直缩脖子,酸劲过后,甜味慢慢冒出来,像含了颗会变魔术的糖。“比冻梨甜!”她含糊地说。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冻山楂:“家人们看这天然冰糖葫芦!没加糖,纯靠天冷冻,这才叫原生态——三大爷酸得龇牙咧嘴的样,是不是特有喜感?”

        “去去去,别拍我!”三大爷挥着手,嘴角却沾着山楂渣,“拍那锅羊骨汤去,那才叫硬菜。”

        屋里闹哄哄的,羊骨汤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像在画着歪歪扭扭的画。槐花看着窗外飘的细雪,又看看屋里的人,突然觉得,这大寒天比夏天还热闹呢。

        “对了,”张奶奶忽然想起什么,“前几天居委会说,过几天要办个‘暖冬庙会’,就在胡同口的小广场,让大伙出点节目,你们有啥想法不?”

        “庙会?”槐花眼睛一亮,“能堆雪人比赛不?我想堆个带红围巾的!”

        “堆雪人太小儿科,”许大茂晃了晃手机,“我来个直播唱歌吧,保准人气高。”

        “拉倒吧,你那破锣嗓子,别把人家庙会的摊子震塌了。”三大爷撇嘴,“我看不如表演个算术,给大伙算算命,测测来年收成,准得很。”

        “您那叫瞎蒙,”傻柱笑,“我提议让周阳露手修东西的本事,现场修个收音机、闹钟啥的,肯定受欢迎。”

        周阳腼腆地笑了笑:“我……我怕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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