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认真听着。

        王德铭从怀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文件,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但上面的朱红印章和还有当年各氏族长的血指印,依然鲜艳如血。

        他郑重地递给王小小:“这是鄂伦春族定居时,你叔爷爷代表我们塔拉吉尔·隼部签的《氏族盟约》。虽然我们离开大兴安岭两百多年,但山神还记得每一个子孙。”

        王小小展开文件,在"各支系权利义务"条款下,赫然写着"医药传承"四个字。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意味着她有权要求当地萨满接受现代医学培训,意味着一年后的运动有一个保障。

        “六伯……”她刚开口就被打断。

        王德铭系紧大衣的领扣,“我们是同一族,老子不想这里萨满大人们有事,这里的萨满大人,年纪最大六十岁了,年纪最小也五十岁了,他们最少认得七十三种草药,会接骨,能治蛇毒,这样的本事不该跟着旧规矩埋进土里。你让这里的萨满们带着这份文件去报名,学成了就是正经的''少数民族赤脚医生''。”

        王小小突然扑上去抱住六伯的腰,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大衣上:“您早算计好了是不是?连萨满大人们学医的路都铺好了!”

        “哼,老子要不安排,那群萨满大人们迟早被当封建迷信端了。”六伯嫌弃地推开她。

        王小小突然想起什么,拽住六伯的袖子急问:“要是萨满大人们不肯去呢?”

        王德铭回头,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告诉他们,学成了政府发药箱,里头有盘尼西林,能治小孩高烧的那种,最重要的是有钱拿,可以给部落的小崽崽买糖吃,把你身边的小崽崽带去,叫小瑾吃糖,羡慕别的部落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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