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轻松。

        “再说了,这拐杖用了十五年,早就习惯了。突然让我用腿走路,我可能还不适应呢。”

        他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但沈岩没有笑。

        他能看到,方知拙放在轮椅扶手上,那双布满老茧和研究痕迹的手,正在不自觉地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是被触及伤心事时,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十五年了。

        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顶尖物理学家,变成一个只能困在轮椅上的残疾老人。

        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痛苦,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当年给你看过腿的医生,怎么说?”沈岩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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