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拙自嘲地笑了一声。
“判了死刑呗。”
“神经中枢性断裂,肌肉大面积坏死萎缩。他们说,我这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他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其实也好,不用走路,省了不少力气,可以把时间都用在思考上。”
他越是说得云淡风轻,沈岩心中就越是了然。
那不是真的不在意。
那是绝望之后,用厚厚的硬壳,将所有希望和念想都包裹起来,假装它们从不存在。
因为害怕再次燃起希望,又再次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如果,有万一呢?”沈岩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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