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顿住了。

        那团纠结的绿影在车外僵了两秒,最前端的触须突然蜷缩着抽回,像是被烫到了。

        林舟盯着后视镜,看见车侧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退,黏液滴在地上滋滋冒白烟。

        仪表盘的蓝光突然大亮,车头灯“唰”地聚成两道强光,精准罩住还在试探的藤尖,被光照到的部分瞬间焦黑,发出类似烤肉的糊味。

        “好样的,小蓝!”林舟扯出军刀割下座椅套,用力堵住车顶的裂缝。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正顺着刀柄往下淌,可思维却异常清晰——刚才那声高频音波是他特意录的,频率卡在植物神经最敏感的20000赫兹,去年给实验室除蚜虫时用过。

        现在车外的藤蔓明显被声波干扰了,再配合小蓝的车灯,至少能撑半小时。

        等车顶的动静彻底消失,他才敢直起腰。

        月光透过封死的车窗缝隙漏进来,照出车内零乱的物资:副驾驶座上的工具箱敞着口,扳手和千斤顶的金属表面泛着冷光;后排座椅下塞着两瓶矿泉水,瓶身还凝着水珠;最里面的储物格里,一包印着“2020年产”的压缩饼干静静躺着。

        林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抓起扳手,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突然想起陈教授实验日志里夹着的便签:“点化需以精神力为引,与物品建立共鸣。首次尝试建议选择与自身关联最深的物件。”他闭了闭眼,试着将意识往扳手里探——像有根烧红的针突然扎进太阳穴,疼得他眼前发黑,扳手“当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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