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本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之所以开始记叙这些,其实只是由于高见那不容置疑的命令——

        “将每日所见所闻,事无巨细,记录在册,晚间交予我。”

        这命令让她感到莫名的屈辱和抵触。

        她幽明地真传弟子!如今却像个蒙童般被要求记录这些毫无意义的琐碎日常?

        然而,她无法反抗。高见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能洞穿她所有的挣扎。

        四日来,她只能是按照日常的观察,书写,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将册子沉默地放在高见房间的案几上。

        而高见呢?他这几日过得简直像个真正的“游学士子”。

        在方家内部信步闲庭,看看花园,品品茶水,尝尝当地的点心。偶尔“偶遇”方家年轻子弟练功,还会“兴致所至”地随口指点几句。

        他指点的角度往往刁钻而精准,虽只言片语,却每每让方家子弟如醍醐灌顶,对其愈发恭敬推崇。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被奉为上宾的悠闲氛围里。

        但夏忧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这个男人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足以搅动风云的可怕力量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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