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情绪会释放应激物质。”沈默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实验台边缘的刻度线,“如果磁带是容器,装的可能不是影像,是……”他停住话头,盯着老陈头逐渐发白的脸色,“测完就知道。”

        七小时后,分析报告拍在沈默面前时,纸页发出脆响。

        老陈头没敢进办公室,只在门口探头:“磁粉里有S100β蛋白,和人脑在极度抑郁时分泌的应激物匹配。量不大,但……”他咽了口唾沫,“和当年那批学生的心理评估报告数据对得上。”

        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昨天小吴电脑里重叠的人影——不是简单的影像复制,是情绪共鸣在数据层扎根。

        手指划过报告上的“数据循环强化”字样,钢笔尖在“终结方案”栏重重顿出墨点:必须让这段影像彻底“被终结”,而非被复制。

        疗养院的消毒水味比实验室更浓。

        周教授的病床摇起三十度,老人的手像枯枝般搭在被单上,看见沈默时,枯枝突然剧烈颤抖。

        “小沈……”他的声音带着气音,“你不该来的。”

        沈默把病历本拍在床头柜上,封皮撞得血压计“叮”地响:“当年化工楼爆炸,学生是被实验废气熏晕后坠楼。你为了保课题,说他有抑郁症。”他翻开尸检报告复印件,泛黄的纸页上“无外伤、无中毒”的结论刺得人眼睛疼,“我的报告成了你的遮羞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