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的喉结动了动,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痕迹:“我没想过……一段录像能活过来。那天他举着摄像机拍实验,说要‘记录最真实的过程’。后来录像带在教室里循环播放,学生们哭的哭,抖的抖……”他突然抓住沈默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肤,“它认得你!你和他一样,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总系不紧!”

        沈默猛地抽回手,腕骨处立刻泛起红痕。

        他盯着老人颤抖的嘴唇,突然想起电教楼监控里那个“自己”——白大褂的第二颗纽扣确实松着,而他今早明明系紧了。

        “它没活。”他的声音像冰锥,“是你欠的债,它替你还。”

        离开疗养院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苏晚萤的消息弹出来:“电教楼设备架好了,高速摄影机和红外热像仪。需要带香烛吗?”

        他盯着屏幕上的“香烛”二字,想起苏晚萤说过,民间处理凶物要“信息安葬”——用具体的身份信息切断残响的依附。

        指腹在键盘上停顿两秒,回复:“带他的学号和生卒年。”

        电教楼的门轴在黄昏里发出吱呀声。

        苏晚萤抱着个檀木盒子站在阶梯教室中央,暖黄灯光从她发间漏下来,把盒盖上的“林昭远2003-2007”几个字照得发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