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解剖室的荧光灯在凌晨三点十七分突然闪了两下。

        小王的手机闹钟炸响时,他正趴在操作台上打盹,被惊得差点撞翻显微镜。

        当他凑近恒温箱观察时,后槽牙不受控制地打战——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霜花,此刻已蔓延至整个载玻片边缘,放射状纹路的尖端,竟齐刷刷指向西北方向。

        “沈老师!”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它...它还在长!”

        沈默冲进解剖室时,白大褂都没扣好。

        他盯着恒温箱里的载玻片,喉结滚动两下,摸出手机翻出张老照片——1982年第七中学的平面图,井台的位置正标在西北方。

        “联系市气象局。”他掏出钢笔在记录本上狂草,字迹力透纸背,“调阅近一周城西区域的夜间地表温度和湿度数据。”

        同一时刻,市博物馆的文物库房里,苏晚萤的马尾辫扫过落灰的档案盒。

        她蹲在满地资料中,指尖停在一份标注“老城记忆展展品清单”的文件上——最后一行写着:“非实物展品:1982.1.17极寒夜井心冰芯,封存在50×50×50cm亚克力盒中,无实物留存记录。”

        “不可能。”她喃喃着翻到下一页,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冰芯被托在戴手套的手掌上,表面结着蛛网状裂纹,背景里能看见第七中学的老校门。

        “原来不是‘无实物’,是‘有实物’。”她把照片塞进帆布包,转身时撞翻了靠墙的木架,一叠志愿者登记表哗啦啦散在地上。

        吴奶奶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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