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千镜道:“现下夺权意图最为明显的便是令兹。”

        殷上道:“他第一个要对付的是东沛,东沛又横亘在月支与令兹之间,东沛若亡,月支也是唇亡齿寒。”

        闻言,索千镜眉头微蹙,道:“是,然令兹二王卿湛卢真是个将才,他若率兵,几乎不败,东沛凶多吉少,月支也是岌岌可危。”

        默然几息,殷上转而道:“其实,周畹志不在皇位,”她指尖轻点桌面,面容也更为严肃:“她宁愿身受重伤也要杀永载帝一脉,归根结底是为了给周異报仇,仇怨已了,她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定周的运转,只待有人向前一步,她便会立刻收手。”

        她继续说:“如今,便是看谁更沉不住气,先当这根出头的椽子。”

        索千镜与她对视,目光沉沉,好半晌,才道:“令兹。”

        “对,”殷上笑了笑,说:“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除了月支之外,我不日便会去往溪狄,与周畹、周相寻谈判。”

        索千镜问:“那东沛,我们要支援吗?”

        殷上摇头,说:“湛卢真是个将才,但他投胎投的不好,他长兄湛卢博刚愎自用,乖戾善妒,父亲令兹王好色成性,荒淫无道,与其正面对抗,不如先让他们吃一口,长长他们的傲气,此后甚至无需我们做推手,他们自有内乱无数,”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缓慢地绕了一圈,才道:“更何况,东沛那些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索千镜点头,说:“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殷上道:“整合军队,稳固朝堂,拿下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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