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没有哪个人想过,会有女子敢站在官场上、科举的考场上,敢把名字写在红榜之上。
程晚想到这一路走来那些惊诧、质疑、轻蔑的目光和竭尽诋毁的话语。
“金金,”程晚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你说若干年后,女子参加科举会像男子一样平常吗?”
“会的。”金金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主人你看,现在不就有第一个‘程晚’了吗?”
程晚睁开眼,窗外的树影在书案上摇曳。
“是啊,做第一个‘程晚’,这是我的使命和荣耀!”
那些被踩在泥里的“女子不该”,那些浸在墨里的“妇人之道”,都抵不过在考场里她一笔一划写下的答案!
程晚铺开一张纸,取笔蘸墨。
“治国平天下”五个大字在纸上依次成形,字里行间透着股锋芒毕露的狠劲。
“其实我们要争的,从来不是‘女子能不能’”,程晚看着纸上的字轻声说道:“是这世道肯不肯给我们一个‘能’的机会。”
程晚的指尖抚过纸上的墨迹未干的大字,想到越来越少、越来越隐晦的诋毁声,忽然笑了,那笑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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