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目光沉沉地盯着茅夫人。
“我竟不知,我这自诩出身高贵的儿媳妇原是这样一个人。”
“不知廉耻,不懂仁义,满嘴恶毒。”
茅夫人的身子无力地晃了晃,她知道,她完了。
今日过后,这个府里难有她的立足之地。
“祖父!那是,那是娘啊!”
茅有仪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她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老爷子垂眸看着捂嘴痛哭的大孙女儿,声音冰冷。
“她不仅欺我儿子和闺女、辱我外孙女,还将我茅家的脊梁骨放粪水里泡,若不是看在她生了文州和你的份上,你以为她此时还能站在这里吗?”
老爷子所说的茅文州,是茅郡守的嫡长子,茅有仪的兄长,如今在书院读书,一般每旬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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