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没亮,他就紧急安排了补救措施,让村里手脚利索的婶子婆娘们再去附近山上仔细寻摸,找些口感更好、不那么酸涩骇人的野果。

        又派了几个自诩有点捕鱼经验的汉子,去青川河分流出来的几个小水洼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捞点小鱼小虾添个荤腥。

        还特意嘱咐儿媳妇,务必把井水烧开、放凉,用家里唯一一个还算完好的大陶罐装着,送到地头边,让干活的人能随时喝上口干净水,别中了暑气。

        “广福贤侄,歇着呢?”赵老七递过来一个洗干净的、看起来还算水灵的野梨,“尝尝这个,今早刚摘的,比昨天的强点。”

        谢广福接过来,道了声谢,咬了一口,虽然依旧算不上多甜美,但至少汁水多了,涩味淡了,可见赵老七是用了心的。“赵叔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赵老七连忙摆手,脸上带着羞愧,“昨天实在是……唉,村里这光景,让你们见笑了。”

        “都是这么过来的,赵叔不用放在心上。”谢广福宽慰道。

        两人并肩站在树荫下,看着田间忙碌的景象,赵老七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说起来,前天听说你们去城里取那‘照身帖’,倒是提醒了我。我昨儿也派了我家那个机灵的侄子,带上两个稳当的汉子,赶紧去府衙领取了。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东西,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他顿了顿,望着远处忙碌的赵大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和向往:

        “云槐县……那才是咱们正儿八经的主县啊,下回有机会,高低得带我儿子、孙子去云槐县城里转一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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