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言重了。”沈砚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自顾自在上首坐下。

        “坐吧。不知大嫂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方如依言坐下,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斟酌着开口道:

        “二弟,你离府也有些日子了,祖母和母亲都十分挂念你。那日……那日百花宴之事,实是方昭年幼无知,口无遮拦,冲撞了贵客,也惹得二弟动怒。大嫂已连夜把她送走,她也知错了。祖母的意思是……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万莫要因外人之事,伤了自家和气。侯府才是你的家,你长久住在荷园,终究……于礼不合,也惹人闲话。”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沈砚的神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更是忐忑,又补充道:

        “你大哥也时常念叨你,若是府中何处让你不快,你尽管说出来,我们……”

        “大嫂。”沈砚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的来意,我明白了。回去转告祖母和母亲,她们的心意,我也知晓了。”

        他顿了顿,看着方如瞬间亮起希冀光芒的眼睛,继续道:“但我搬来荷园,是早就决定的事情,并非全因百花宴之故。此处清静,便于我处理公务编纂书籍,仅此而已。与府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

        方如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急切道:“二弟!可是……”

        “没有可是。”沈砚的语气微沉,“我心意已决。大嫂不必再劝。”

        花厅内的气氛瞬间凝滞,方如脸色白了白,手指绞紧了帕子,她知道任务失败了,回去恐怕又要面对老太君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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