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园书房,夜雨敲窗,淅淅沥沥,檐下灯笼在风中摇曳,将昏黄的光晕投在窗纸上,忽明忽暗。
燕七单膝跪在冰冷的花梨木长案前,案上摊开着他刚呈上的那只小巧却沉重的“火漆匣”。
匣盖敞开,里面虽然只是薄薄两叠纸,却仿佛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书房内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沈砚端着一盏早已冷透的龙井茶,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瓷壁,并未饮用。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跪得笔直的燕七身上。
“都查实了?”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深夜特有的沙哑,穿透雨声,清晰入耳。
燕七恭敬地回应:“禀大人,风哨能查到的、能取证的,眼下都在匣子里了。”
沈砚微微颔首:“起来说话。”
“谢大人。”燕七利落起身,走到案前。
他先抽出第一张纸,那是一张拓印图,小心翼翼地推到沈砚面前,纸上清晰地拓着三枚银锭的截面,切口处显出一圈刺眼的灰黑杂质。
“这是风哨的弟兄假扮南边来的盐商,在邹县码头截获的所谓‘官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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