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却仿佛没看到同伴们的脸色,反而因为狗蛋的话哈哈大笑,显得极为受用,亲热地揽住狗蛋的肩膀:“王兄真是慧眼如炬!这些俗人根本就欣赏不来我们的英俊面容,走走走,相请不如偶遇,小弟做东,咱们去这酒楼喝上一杯,好好聊聊!”

        狗蛋正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听有吃的,眼睛顿时亮了,哪还管其他,当即点头:“好!”

        留下身后一地惊愕的目光和那几个面色不虞的公子哥,赵德柱热情地拉着狗蛋,走进了那家气派的酒楼。小二显然认得这位赵少爷,忙不迭地将两人引到二楼一个临窗的雅座。

        酒菜很快上桌,赵德柱极为健谈,一边给狗蛋倒酒布菜,一边天南海北地胡侃。从城里哪家赌坊手气好,到哪家勾栏的姑娘曲子唱得妙,再到城外哪处山林据说有成了精的怪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狗蛋大多听得云里雾里,只偶尔“嗯嗯啊啊”地应和几声,注意力全在眼前油光闪亮的烧鸡和蹄髈上。

        “王兄这般好身手,窝在城里实在是埋没了。”赵德柱喝了几杯酒,胖脸泛红,话更多了,“不如来我家镖局?以王兄的本事,混个镖头当当轻而易举!银子大把赚,岂不快活?”

        狗蛋啃着鸡腿,含糊道:“镖局?没兴趣。小爷……我暂时哪儿也不去。”他还得盯着王语涵那边报仇的事,还得找地方“吸地”呢。

        赵德柱也不强求,又兴致勃勃地问:“那王兄如今在何处高就?或是落脚在哪儿?日后也好去找你吃酒。”

        狗蛋顿了顿,想起王语涵的叮嘱,闷声道:“刚来城里,还没定所,四处逛逛。”他心里还惦记着土行精华的事,忍不住问了一句:“哎,胖子,问你个事儿,你知道这城里或者附近,哪儿有……嗯……特别瓷实、特别好的土吗?”

        “土?”赵德柱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懵,挠了挠头,“王兄要土干嘛?盖房子?这城里都是青石板,好土可不好找……城外乱葬岗那边土倒是黑,够肥,就是晦气……”

        狗蛋一听“乱葬岗”,心里动了一下,但听到“晦气”又撇撇嘴,继续埋头吃肉。

        两人一个猛吃,一个猛说,倒也气氛热烈。直到狗蛋将桌上菜肴扫荡一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赵德柱才意犹未尽地结了账,两人勾肩搭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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