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里,先前那几个公子哥早已不见踪影。
赵德柱拉着狗蛋,又说了好些“明日再聚”、“带我见识见识王兄的本事”之类的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告别。
狗蛋揣着一肚子酒肉,慢悠悠地往梅婆婆家溜达。饱暖之后,那股对土行精华的渴望再次涌了上来,如同百爪挠心。
他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左右看看无人,忍不住蹲下身,手掌按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尝试运转《万法归源经》。
意识艰难地穿透石板,感应着下方深处那稀薄却比礁石村活跃些许的土黄色光点。丝丝缕缕的土元精华被强行抽取上来,渗入掌心,带来微弱的充实感。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狗蛋烦躁地收回手,看着毫无变化的石板,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点玩意儿,够干啥的?难道真得去那胖小子说的乱葬岗?”
狗蛋正琢磨着是不是真要去那晦气的乱葬岗碰碰运气,一阵极淡极淡,却被海风偶然送来的铁锈般的腥气,钻入了他的鼻腔。
这气味他并不陌生——是血,而且是刚流出不久的新鲜血气。
他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循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阴暗的死胡同。
巷子尽头,杂物堆积。而就在那杂乱的阴影里,两具躯体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
正是方才那唱曲的老头和他的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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