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绝望,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姑娘则像只被轻易折断翅膀的雀鸟,软软地倒在祖父身边,小小的脖颈上留着一圈清晰的青紫色指痕。
血腥味很淡,致命伤并非流血所致,而是被干净利落地扭断了脖子。
狗蛋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这凄惨的一幕。海风吹过巷子,卷起几片枯叶。
他心里谈不上多少悲愤,但一股极其不爽快的闷气却堵在了胸口。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在空寂的小巷里显得有些突兀,“老子难得做件好事……倒让你俩死得更快了。”
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除了那个被他扔出去、颜面扫地的泼皮,还能有谁?这报复来得又快又狠,直接挑了两个最弱小、最无依无靠的下手。
“嘿,算你狠。”狗蛋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黑石岛特有的、冰冷的凶光。
人死不能复生。这爷孙俩曝尸于此,也不是个事儿。
他左右看了看,巷子深处并无人迹。想起赵德柱方才提到的“乱葬岗”,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啧,晦气就晦气吧。”他嘟囔着,弯腰,一手一个,像拎两捆干柴般轻松地将老头和小孙女的尸体拎了起来,“算你们运气好,碰上小爷我,好歹给你们找个地方躺着,总比烂在这臭巷子里强。”
他拎着尸体,身形依旧敏捷,专挑人迹罕至的僻静小路,朝着城墙根的方向摸去。望海城的乱葬岗,在城外西南角的荒山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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