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马车,四平八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车厢里燃着上好的安息香,那味道沉静又压抑,闻久了,叫人胸口发闷。
云知夏掀开车帘一角,入眼的是一重又一重的高大宫墙,将天空切割成狭长的一条。
金碧辉煌,却也冷冰冰的。
萧珏,就是从这种地方长大的么?
难怪性子那么冷,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若是当年他肯信我一句,而非用那套“皇家规矩”压人……
念头刚起就被她狠狠掐断,可指尖无意中触到袖袋里那枚玉佩的温润,还是让她晃了晃神。
云知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换乘了宫内专用的软轿。
引路的老太监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捏着拂尘,走在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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