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尘的心腹刚走,内堂里就静得只听见烛火“哔剥”和两个孩子轻浅的呼吸。
云知夏端着那碗温着的安神汤,指尖捻着碗底一片干薄荷叶。
那是小暖最喜欢的味儿,一股子清凉窜进鼻腔。
叶子的脉络又干又硬,硌着手指。
她把汤药连着那点杂念,一口气灌了下去。
药是温的,心却是凉的,怎么也定不下来。
那张写着“废弃造纸坊,钱坤”
的字条在桌上摊开,她就这么对着烛火,熬干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她眼下的青黑遮不住里头那股子狠劲。
她伸出手指,把写着“钱坤”的纸条,死死按在桌上,再没挪开。
娘亲这边的动静把云小墨弄醒了,他揉着眼睛凑过来,拿起根小树枝蘸了墨,就在那张破破烂烂的京城舆图上,把“废弃造纸坊”给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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