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留守在城内的两名锦衣卫暗查纵火案消息,一路摸到了辽王府,不敢再查,只能先给陆炳传个信,等待下一步指示。

        留在城内的思危已经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谁知道大都督什么时候能收到信?辽王府暂时去不了,她领着两名锦衣卫,在城内各家医馆药铺询问消息,可惜走了五天,仍旧苦寻不获。

        仇鸾与李元阳的奏折一前一后,几乎同时飞向嘉靖的御案。

        一封是弹文,另一封也是弹文。

        仇鸾弹劾荆州府江陵知县抗旨不遵,拒开城门,阻挠公干,作为荆州府官的李元阳弹劾仇鸾拥兵自重,专权擅势,围困江陵,意图谋反。

        大明的言官群体一向口水乱飞,无所不喷,互相扣帽子乃是常事。嘉靖登极以来批阅过的对骂弹文成百上千,要么两边各打五十大板,要么帮亲不帮理,这一次却选择了留中不发。

        “真是胡闹!”他阴沉着脸色看完两份奏章,胸膛剧烈起伏后又很快恢复平静,“东湖那边,可有消息了?”

        东湖是陆炳的号。高忠小心答话:“回禀皇上,奴婢等暂未见大都督传信。”

        这件事已经拖得太久,嘉靖的耐心所剩无几。他沉思着,难道陆炳竟没听出他的暗示,以至于一个月过去还音讯全无?

        ——其实玉安公主究竟是人是鬼并不要紧,只要能把南巡遇刺之事彻底按下就好。

        对这位来之不易的长女,嘉靖的态度是很复杂的。他登极七载,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偏偏是陈氏所出,眉眼像极了她那个不知好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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