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气得跺脚:“老爷怎么是非不分呢?作弊是宝玉逼你的,都逼到你院子里来了,你一个孽庶敢不从他?就算有错,也得分个轻重先后,打宝玉二十板子,打你最多两板子,你比宝玉还小了几岁呢,打得血淋淋的,老爷真下得去手!”
赵姨娘愤懑不平,又无可奈何,只能当是一场无妄之灾。
暑天燥热,棒疮不易愈合。
赵姨娘命她的丫鬟小吉祥悄悄去了趟大厨房,传话给赵家姥娘,让每日里做些清淡饮食送来。
宝玉那边,自有贾母、王夫人帮着他张罗。
隔天傍晚,王夫人还把她院中一个粗使婆子、一个三等小丫鬟扣上“犯口舌”的罪名,打了一顿板子撵出府去。
明眼人立刻明白,是这一老一小言语不谨慎,让贾政听到了宝玉作弊的事。
若搁在平日里也就罢了,偏害得宝玉挨了板子,那就留不得了。
半个月之后,贾寰屁股上的伤口渐渐愈合。
东小院里,奶娘看着贾寰结痂的伤处连连念佛,说万幸是用三寸小板打的,入肉不甚深,没伤着筋骨。
“若是大板,当场就能打死了,珠大爷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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