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赌输了也不过是换一个身体重新站起来罢了。太空死灵的复生协议以及他自己秘藏的意识转移技术,才是塔拉辛敢赌这一把的根本原因。输了小亏,赢了大赚,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对方要脸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因为他塔拉辛不要啊!
塔拉辛赌对了,因为就在他脸上贴着的多管热熔确实没有被立即击发,把他的整个上半身都融成一团通红的铁水;但他也赌错了,因为桑托之所以没有开枪,完全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道德限制——桑托挪了一下枪口,把塔拉辛腰部以下的结构进行了一键删除,又在对方毫无必要的尖叫和挣扎当中,稳准狠地卸掉了死灵霸主的两只机械手臂。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塔拉辛慌了一瞬间,但紧接着,在他意识到目前他的意识转移权限和生体修复协议都还能用之后,他又开始好整以暇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了,“这就是你们对待俘虏的态度吗?”
桑托不说话,只是默默拎着只剩下了头颈躯干部分的塔拉辛往外走,表现出了星际战士经典的那种“只管执行任务,不要和异形说话”的形象。当事人这种毫无新意,也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回应的表现令塔拉辛大为失望。死灵霸主在被拎着一路经过了几百米洁白的、只有装饰挂画有所区别的走廊之后,终于忍不住地点评道:“我本以为在这样一艘格外新鲜的船里出现的阿斯塔特,也会表现得更加有新意一些。”
“我没有第一时间融化掉你的脑袋这件事还不够有新意吗?”桑托冷哼了一声,反驳道。
“天哪,原来你会说话!”塔拉辛目前能动的地方基本只剩下了他的机械脊椎,这让他被拎在桑托手中的时候一弹一弹地像个虾子,“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呢——等等,我认出你的纹章了!你是人类帝皇大远征那时候的——”
经验和学识都同等丰富的塔拉辛从动力甲上的各种装饰标识当中辨认出了桑托所处的年代,但紧接着,他也辨认出了桑托舍得跟他说话的原因:他们来到了一间医务室面前——在放眼望去就能瞥见的一些检查设备当中,塔拉辛辨认出了一些连他都没法立刻看懂的东西。
就好比他没法立刻看懂小机器人的等离子炮那样。
这种“有新意的”东西就令塔拉辛再次升起了好奇心。但毫无疑问,在塔拉辛放眼望去能看见的部分里,这间医疗室当中的各种设备大多是为人类的医疗服务而准备的。大概是这间医务室负责人的一个长发的纤细男人从大门口看不见的角落里转了出来,塔拉辛实在是好奇:把他拆成这样倒是不难理解,虽然这非常的不礼貌,但不失为一种尽可能去掉俘虏的威胁性的好手段。但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这里?
于是,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怎么带我来医疗室?难道你们还想要把我从这个状态治好吗?”
很显然,塔拉辛是在开玩笑——以太空死灵的状态,“医疗”这个概念已经离他们很远了。如果想要从这个缺胳膊少腿的状态当中脱离开来,他只要启动修复协议就好。但这位可能是医疗官的凡人驱使了他身边浮游在空中的机械蛇,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竟然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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