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缄默不语。

        对于高识檐,他总是感觉恶心。

        并未这种恶心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就在心里深深种下。

        抵达台州盐场附近,已至深夜,一行京官迫于高识檐淫威憋憋屈屈地在马车里过夜,才半宿谢宁脖子上就咬了一层包,涂了草药膏也没甚作用,贺红胜闻见谢宁脖子上有味道,立刻过来讨要。

        谢宁扯谎应付,你中午吃了酒,药膏与酒相克涂了容易起疹子,贺红胜悻悻而去。

        第二天清早,一帮人草草吃了干粮,跟拔了毛的鸡蔫头丧脑地在扬州通判的陪同下,前往台州盐场,台州盐场占地五十余亩,倒是都是一股子咸腥味,谢宁随着队伍走着。

        视线不禁留意起盐场的盐工。

        这些工人并不想扬州茶山上的长工和制茶女工那般,见了官京官又好气又惧怕,看上一眼便仓促躲避,反倒是各个挑着没过滤的黑盐低头走路,压根不跟他们对视一眼。

        大宴制盐工艺已经相当成熟。

        盐场出粗盐细盐,粗盐煮水过滤后,再经过几道加工再制成细盐,但谢宁走了几圈,照着账本上江淮地区每年所产盐量每年一百五十万石,台州盐场乃江南最大盐场,每年所产盐量五万石以上,但走了一圈下来,谢宁粗略数了下过滤二十尺见方过滤池子不足五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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