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依旧是摆阔般的豪横。

        谢宁吃了四个海蟹,美得直打嗝,高识檐看他爱吃海货,挑了下眉,冷声哼笑下。

        下午依旧是算账。

        第三年的账目跟之前一样,没有丝毫错处,谢宁算的认真,从面上看没有任何不同,甚至速度比上午更快了些。

        高识檐从山一样高的账本中抬头,隔着账本不远不近地看谢宁,他指尖摩挲着账本,神色晦暗不见底,前两年的账本明显能看出来大约是六个人的笔迹,但到了地三年笔迹就全都换了。

        而且纸张的黄旧程度不一。

        并且第三年的赋税账目,第一个便开始金额缩减,逐月缩水,盘算下来仅仅一个季度,扬州本地官盐场就少向朝廷缴纳赋税达十万两之巨。

        “一到三月的都算好了么?”

        贺红胜抬头敢在旁人前头说话,“回高大人的话,目前算到六月,第一季度就差最后核算了!”

        “嗯,那赶紧。”

        听见高识檐说话,谢宁仍旧没抬头。

        他从刚到江南被郑裕和挤兑一把,之后便萎缩起来,也不与旁人说笑,看上去像是初入官场被吓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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