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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窗棂缝隙望去,见陈稚鱼面色古怪,正要推门进去打断,却迎上她投来的目光。

        目光交接的那一刹那,陈稚鱼看清了他欲要现身的动作,便暗暗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陆曜缓了两息,心知自己这时出现,秋月必如惊弓之鸟一般,怕是更不会回话了,按捺住怒火,移开了目光不再看里头。

        “起先还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秋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后来不知他们从哪学来的龌龊法子,竟逼着奴婢……逼着奴婢为他们助兴……”

        “够了!”春月猛地开口打断,声音里满是愤懑与不忍,“少夫人问你当年,不是要听这些污耳的细节!你只管说明当年发生了何事!”

        被春月这么一吼,秋月这才惊觉失言,慌忙看向陈稚鱼,见她脸色沉凝,却并未开口斥责,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再开口时,声音已哽咽到发哑:“到了后来,他们更是变本加厉,竟给奴婢下了药……待奴婢醒转时,已被凌辱,云享他就是个畜生……”她泣不成声,心欲滴血,胸口剧烈起伏着。

        “奴婢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处处是伤,他们哪里把我当人看?不过是寻个新的玩物取乐罢了!直到那时,奴婢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眸里满是血泪,直直望着上座的陈稚鱼,生怕那点残存的信任也被碾碎,猛地抬手按在胸口,声音嘶哑却字字泣血:“少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字虚言,便叫我秋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稚鱼缓缓闭上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其实何必发誓?听到此处,她心中已无半分怀疑,那些浸透着血泪的字句,字字泣血,句句锥心,哪里像是编造得出来的?

        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善者,眼前这个遍体鳞伤,满目疮痍的奴婢,反倒更值得信几分。

        “他们既已这般待你,你便没想过自救?”陈稚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你自小在止戈院当差,与大少爷情分不同,出了这等事,为何半字不曾对他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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