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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脸上血色尽褪,只余一片羞愧的潮红,头垂得更低了:“奴婢……奴婢不敢。”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启齿的惶恐,“怕主子爷知晓了,会嫌奴婢污秽。被那畜生玷污的那一刻起,奴婢便知,通房的指望早已成了泡影。可……可奴婢也想活着,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啊。”

        “后来呢?”陈稚鱼追问,“你做了什么?”

        秋月猛地一颤,再不敢抬头。应这话时,她已从椅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脊背深深弯着,几乎要贴到冰凉的青砖上。

        没了椅子支撑,她才惊觉自己早已浑身脱力,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后来,主子爷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件事,奴婢没能瞒得过,叫他亲自抓到了,他将奴婢关在柴房,奴婢至今难忘,当时主子爷看奴婢的眼神。”

        那是一种失望透顶、冷漠至极的眼神,那样的主子爷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成为了她此生的梦魇。

        “他要送奴婢离开,奴婢不愿走,只愿用余生来为那荒唐事赔罪。”

        陈稚鱼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话到如今我都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错处,需要你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去偿还,你可知,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

        秋月呆住,想了很多,每一件都足以让她丢了命去。

        然而,陈稚鱼却说:“云家的人做什么,自有云家去管,你忘了自己是止戈院的丫鬟,你此生做的最大错事,就是不该向自己效忠的人下药。”

        秋月的脸色瞬间惨白,摇摇欲坠的快要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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