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还忍不住偷偷抬眼,看见恭华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又莫名发紧,匆匆垂了头。
恭华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玉镯,目光先落在陈稚鱼身上。
陈稚鱼迎上她的视线,脸上笑意依旧,眼底却没了方才对苏绾的柔和,反倒带着一丝极淡的平静与随和。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
恭华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喉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而不远处的陆曜,不知何时已直起身,玄色衣袍在夜风里轻轻晃着。
这无声的姿态,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恭华瞧得清楚,心底那点残存的不甘,也渐渐沉了下去。
“去吧,”恭华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只是望着陈稚鱼牵着苏绾转身的背影,眼底的沉郁又悄悄漫了上来,“夜里路滑,仔细脚下。”
苏绾忙不迭应了,然后忙不迭离开。
恭华立在原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渐渐融进夜色,方才强装的平和瞬间碎得无影无踪。
眼底翻涌的荫翳几乎要将周遭的微光吞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满心的不甘像藤蔓般缠紧了心口——只差一步,若不是陈稚鱼和陆曜突然出现,苏绾早该尝到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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