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回身同婆母说了声,随后才同大伯一起出去。
木婉秋怔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时心中酸楚,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连着几日都在我这儿哭,可你也知对这事我是没有半分办法的,如今皇帝龙体难安,太子监国,好几日他们父子都没回来,贪墨一案也还没个章程,婉秋啊……该来的躲不过。”
木婉秋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红肿得没法看,她垂着头,低低啜泣,只听得陆夫人一声无奈的叹息。
而走出慕青院后,陈稚鱼才扬起笑脸,不复方才在慕青院的低闷压抑气氛,道:“大伯回得怎么这么突然?都没叫府上人提前知道好去接接啊?”
“先前本就要隐匿踪迹,私下回京,后来圣旨出来了,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你大伯母也在回来的路上,她坐轿子比我要慢些,约莫再过个三日就到了。”
陈稚鱼了然,才说:“文修院、沧浪阁都收拾好了,大伯和大伯母回来就安心住下。”
陆长荣看着她,才问她:“那木婉秋,怎么回事?你与她可处得来?”
他问得直白,陈稚鱼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与木姑娘私交甚少,处不处地来也并非今日说了算,不过,日后还有许多的日子……”
言外之意,日久见人心。
陆长荣点点头,这些婆婆妈妈的后宅事,他本是不想多嘴,可这些年,他自己也在后宅上感悟了许多,在看着如自己女儿一般年岁的陈稚鱼就多了几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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