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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没再犹疑,便退了出去,门开了又紧闭,留住了室内的温度,陈稚鱼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扶着桌面缓缓坐了下来。

        如果说夫妻之道在于互相忍耐,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忍耐的更多一些呢?

        若是将忍耐二字明白的摆在了台面上,那夫妻之间的感情又还能剩多少呢?

        春月眼见这一场“闹剧”,心里也为主子们担忧:“少夫人与大少爷这般下去也不行啊,夫妻之间不能总掺着误会,时日一久,心都会冷的。”

        陈稚鱼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是啊,人心都是会冷的,趁它还没有冷下去,就要及时制止了。”

        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又何止是他的不尊重,又何止是一间铺面那么简单,他那样聪明的人,未尝读不懂自己的心意。只是……

        约莫这世间的男子,都有一个通病吧,有绝对的地位,就要有绝对的掌控,一切事情都不能脱离他们的控制,他们对下属,对棋局可以这般,但若对妻子也这样,那妻子就不是妻子,而是手下了。

        春月见状,轻叹了一声,不知还能如何相劝了。

        实则在她们这些人眼中,少夫人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品行兼优的夫君,门第世家的婆家,一来就是少夫人,如今怀中怀着的是陆家的长子嫡孙,就不能做小伏低一些,做一个贤惠温顺的妻子,不要总想着同夫君去较高低。

        大少爷那般的男子,后院清净,既无庶子庶女,也无通房妾室,成婚至今,对她这个妻子,也算得上是万般爱重了,若换做旁人,又哪里敢像少夫人这般犟呢?

        想归这样想,但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春月出去以后,唤夏也有些不解:“奴婢乔方才,少爷与姑娘之间都有所缓和了,为何又非要将他撵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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