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回神,看着她,又看着屋内摆设,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何会从止戈院搬出来?今夜若是让他歇在此处,只怕明日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就要被斥责了。”
说着,她手覆在小腹上,长叹了口气,说:“如今我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婆母她现在对我算好了,可若这个孩子有半点不是,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唤夏抿唇:“可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会有您一个活生生的大人重要?”
陈稚鱼笑了:“傻瓜,这话在外头你可万不能说,你当我是什么金疙瘩吗?我没忘了我如何嫁到这家来的,有了这个孩子,在他们的眼中,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大半,待他好好出世,我这个少夫人,才算尽职尽责。”
唤夏不语了,她心里清楚,少夫人说的都是实情。
“休整片刻,去城门口迎接大伯母的家卫还未传来消息,不知到何处了。”
不过片刻,陈稚鱼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继而说道:“眼下这个时节,离京返程或是离城返乡的人格外多,或许是在路上堵着,缓慢着进程,就耽搁了几日,咱们也不可轻忽,第一次见大伯母,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
暂且不表。
说回木婉秋,准备了一些热乎的汤食,都是她父平素爱吃的食物,天刚擦黑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色斗篷,去了大牢。
因都是嫌疑,尚在排查,关押木原霖的地方也并非是阴黑潮湿的地牢,跟着被安排好的狱卒进去的时候,看着里头尚且干净,场地也较为明亮,好似还熏了熏香,味道不那么冲人,她的心稍稍放了一些。
狱卒给她开了门,木婉秋一进去,看到父亲时,眼泪就掉了下来,而木原霖见了女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上前去拉住她,看着她手中提着的食盒,接了过来,放到一边的几子上,随后拉着她坐下,看她委屈不已,心里也泛起一阵疼。
“我就知道,你会想尽办法来看为父,这些日子在陆家,有你陆伯母,想是不会为难你,但为父看不见的地方,也打探不到,纵是知道陆家人不会过于为难你,却也还是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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