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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木婉秋哭的更厉害了,她用手背慌忙的擦着眼泪,而后摇头道:“没有的事,他们待我一如既往,只是如今我想回家去,却是不能了,这般待在陆家,女儿也自知有失体面。”

        木原霖心里一痛,低下头去,许多话,在女儿没来之前,他想了许多,想与她说,交代于她,可是真见了面,又生出许多不舍来。

        木婉秋擦干了眼泪,忙将饭盒都打开,说道:“先不说那些,爹被关进来,这些日子恐怕也没吃好过,这些都是女儿亲自为爹做的,您尝尝看。”

        木原霖便依言动了筷子,吃了一些,腹中暖和,心里也熨帖许多,喝着女儿盛来的鲜鸡汤,咋舌:“你这手艺与你母亲的一般无二,少时忙完公务回到家中,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你母亲亲手煲的鸡汤。”

        肃穆的大牢,冷地硬壁,在此处回忆起母亲,木婉秋心里揪着疼痛。

        几多伤感不必说,眼下要紧的是当下。

        木原霖看着女儿姣好的容颜,说道:“我的女儿本该一生顺遂,嫁得如意郎君,坐那高门贵妇,一生无忧才是正常。为父一生未曾争抢什么,人至中年进入漩涡,害了自己也罢,可害得最深的还是你。”

        木婉秋心里一咯噔,她下意识的望向大门,见那狱卒背身而立,相隔有几分距离,低语他应是听不见,她就凑近了一些,低声问:“有个问题横在女儿心里,一直想问父亲。”

        木原霖看着她,她话没问出口,自己便已知她想知道的是什么了。

        做了个止声的动作,遂抬起了身,说道:“为父只能告诉你,许多事情木家算不上无辜,但亦有许多事情是做了旁人手中的刀,身已入局,丝毫未觉,等到事态发生的时候,才恍然知晓,不知何时以身入局,也成了迫害旁人的一枚棋子。”

        正如当初太子反诗案。

        他亦算得上是半推半就,成了怀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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