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被沙漠风沙和战争焦虑深刻雕刻过的脸。

        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浓密的花白胡须也难掩面容的憔悴。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曾经或许燃烧着理想或野心的火焰,如今只剩下血丝密布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凝固的忧愤。

        他嘴唇干裂,握着一支红色记号笔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宋先生。”

        哈夫塔尔的声音沙哑,但语调还算平稳,“欢迎,或者说…很抱歉让你看到列比亚最不堪的一面。”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与宋和平用力握了握。

        那握手的力度很大,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局势比我们预想的更糟。”

        宋和平没有寒暄,目光扫过那张令人窒息的地图,开门见山。

        哈夫塔尔发出一声短促而苦涩的笑,那笑声像砂纸摩擦过金属:“糟?不,宋先生,是绝望。”

        他用红笔狠狠敲在地图上沙漠城的位置,力道之大,让笔尖几乎戳破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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