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问,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余下几位娘娘,”
高德海连忙道,
“贤妃赵氏,李才人,王美人,还有两位宝林,皆惶恐至极,闭门不出,日日诵经祈福。尤其…尤其自上次朝会后,福星郡主威名…”
他没敢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有那位能洞悉人心、口无遮拦的小祖宗在,谁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甚至是在陛下面前刷半点存在感?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嫌家族秘闻被爆得不够彻底?
南宫昱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前瞬间闪过金銮殿上那场鸡飞狗跳、人人自危的“社死盛宴”。他闭了闭眼,压下那丝荒谬感,挥了挥手:
“传朕口谕,明晚御花园水榭,设‘家宴’。让剩下的人都来。”
高德海一愣,家宴?在此时?但他不敢有丝毫质疑,立刻躬身:
“是,奴才遵旨。”
翌日傍晚,御花园临水的“揽月榭”内,宫灯高悬,将水榭映照得亮如白昼。丝竹管弦之音靡靡,宫女们身着彩衣,如穿花蝴蝶般奉上珍馐美馔,表面一派皇家宴饮的升平气象。
然而,席间的气氛却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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