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将皮袄都脱下,竟还觉得热。
反观刘子吟,却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因长期的咳嗽,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
刘子吟缓口气,道:“东翁当务之急,是要将取得开海之权,切莫因在下这羸弱的身子而烦忧。”
他能在那阴暗潮湿的诏狱里熬月余,又如何熬不住京城的严冬?
“东翁为开海不惜得罪半个朝堂,更险些丧命,却落得要与他人一同参加朝考,可见圣心难测。”
陈砚正因此事烦闷,弄好汤婆子递给刘子吟,旋即坐于椅子上,道:“一把锋利的刀斩敌后就会沾满血,丢了就可避免侮了主子的衣衫。”
刘子吟见陈砚眉目间多了些戾气,知他心有怨气,便道:“神兵利器并不好找,想来主子也舍不得。”
“刀太快了也不是好事,恐会伤到己身。”
陈砚往椅背上一靠,面带愧疚道:“只是牵连了刘先生。”
闻言,刘子吟仰头大笑,只一瞬,笑声便被咳嗽打断。
陈砚起身帮他拍背,待缓过来些,又去给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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